天然猫

【杰约】你的指甲起舞埋葬

※第五人格 / CP：杰克x约瑟夫 / 约3500字小短篇

※含《Mr. & Mrs. Smith》梗，剧情设定曾在N年前个人网发表过

※约女装注意，角色死亡注意，私设注意，ooc可能有

※第一次发表杰约文，新手上路请多包涵

(并非写的第一篇，目前手上还有个中长篇进行中。但因为还有主坑要更，不晓得何时写得完就是了。)

※哦，对了，杀手称号，毫无反应就只是个称号.....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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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川渡人和月下绅士，杀手界两个并立于顶峰的传奇。

 

他们互相竞争，互相试探，互相寻查真身──然后有一天，互相相爱。

 

 

 

※

 

 

利刃划破空间。

 

金属光泽晃花了视线。

 

仍穿着蓝白条纹睡衣的中年男子砰地倒地，汩汩流出的液体迅速染红高级鹿毛地毯。

 

只弹了几下，便死了。

 

一双黑色高筒靴跨过门坎，听不见跫音，似是轻得不存在。它在尸体前方停下来，鲜血沿着绒毛蜿蜒淌过，却无浸上长靴分毫。

 

昏暗中，红眸闪着异样的光。伸出的舌尖卷过唇边一抹赤色，细致品尝。

 

驻足半晌，来者方转身离去。

 

 

户外依旧下着倾盆大雨。

 

黑发青年打起纯黑大伞，步入朦胧帘幕之中，靴底踩过一株从水沟盖缝隙冒出的小草。

 

恶臭味，渐渐淡了。

 

 

 

※

 

 

法兰西首屈一指的高空景观餐厅，钢琴和小提琴声绵延不绝。

 

约瑟夫扬起高脚杯，浅浅一笑，金色酒液在晕黄灯光下闪烁着。

 

然后是清脆一响，杯缘碰在了一块。

 

杰克瞇起眼，凝视约瑟夫暴露在空气中、似乎一下鲜艳红润起来的指甲，将唇凑近杯沿小啜一口。带着淡香的玫瑰伏特加渗入喉咙深处，血液彷佛瞬间便遭到清冷占据。

 

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
 

约瑟夫突然问，却没有抬头，继续将奶油涂上面包的动作。

 

杰克这才收回那肆无忌惮的目光，慢悠悠地开口：

 

“你的手，很美──尤其是指甲。”

 

约瑟夫手中的刀子一顿。抬起眼，蓝宝石般的瞳孔盈满笑意：

 

“这是赞美还是讽刺？”

 

“......你知道我不懂讽刺，亲爱的。”

 

杰克静静说道，放下酒杯，伸手揽过约瑟夫修长的指，在那樱花般的绯红上印下一吻。虔诚的，宛如是场仪式。

 

约瑟夫却很快将手抽回来。

 

“脏死了，还请注意你的礼仪，杰克先生。”

 

夹杂戏谑地笑道，约瑟夫掏出湿巾，仔细擦拭自己的每一根手指。却不知道试图抹去的，究竟是对方留下的湿漉痕迹，还是某种无法抹灭的、深入骨髓的恶臭。

 

杰克只是默默看着约瑟夫，指尖搁在杯脚旁。

 

片刻后，他才用轻得彷佛随时会消逝的嗓音开口：

 

“下一个，会死在这双手上的是谁？”

 

下一个，会死在这双美得妖异的手上的，是谁？

 

约瑟夫抬起头，蓝眼睛直直迎向红眼睛，平静无波。

 

“你听见了风声？”

 

“是。”

 

杰克优雅一笑，再次慢条斯理地捧起约瑟夫的手，轻抚过每一片指甲，像是要将上面每一丝触感都记住。

 

而这回，约瑟夫放纵他的行为，仅是缓缓勾起一抹迷惑人心的笑。

 

嘴唇无声蠕动起来，背景是悠扬的琴声。

 

没有说出口的话是──

 

 

 

 

 

下次见面，我必须杀了你。

 

 

※

 

 

法兰西著名汽车制造集团的社交化妆舞会，在酒与高等佳肴的香气包围下，打扮华贵的上流人士四处周旋着或是随音乐起舞，一张张各异的面具轮流掠过眼前。有金属网状面具、只露出眼睛的碟子帽、中世纪小丑面具，甚至是频频喀到吊灯坠饰的巨大山羊头。

 

杰克坐在角落独自饮酒，看着狂欢的人群，却莫名提不起劲。以往，这可是他最得心应手的场合。

 

这回，杰克戴的是大耳朵棕熊面具，但可爱到有些突兀的脸孔依然无法遮掩他浑然天成的俊雅气息，再加上落单反引人注目，因此期间有许多认出他身分的富家千金前来攀谈或是邀舞。

 

──但面对她们热切目光后的贪婪，杰克表面上以翩翩风度回应，说着风趣的赞美之词，心中却罕见涌现一股不耐。

 

好不容易得了空档，杰克饮下杯中最后一口凛冽的马丁尼，将空玻璃杯随手交给行经的侍者。

 

他站起身，打算先行离去。

 

却在这时，周围的喧哗声在一剎那达到顶峰，许多男人抑制不住地惊呼出声，甚至有人吹了声口哨。

 

基于好奇心，杰克随群众往大厅门口望去。

 

然后，他看见了令所有男人疯狂的一幕──妖娆神秘的女人，戴着涂上浓艳口红的纯白面具，亮丽的雪白色卷发披散及腰，宛如最上等的丝绸。一银一蓝的羽毛插在右侧耳际，包覆脖颈的水晶项链反射昏黄灯光，闪耀着飘忽不定的色彩。纤细身材裹着一袭镶有银白亮钻的多层次蓝纱礼服，更加衬托出女人不凡的高贵气息。

 

一举一动都淡雅自若。虽然不属于特别华丽出彩的打扮，却让人无法转移视线。

 

就像是美神阿芙萝黛蒂，本身的存在即为一种绝美──在场所有男人，在看到她的一瞬间，脑海莫不浮现拥抱那具完美躯体、将那尊贵的气质尝尽的幻想。

 

除了戴着棕熊面具的黑发青年。

 

从见到女人开始，杰克的目光始终只有停留在她无比鲜艳的十片指甲上。

 

 

 

“先生，能否请您和我跳一支舞？”

 

于四周诧异和羡慕的注目礼中，妖娆的女人朝杰克走了过来，伸出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。

 

杰克小心翼翼捧起它，在其中一点嫣红上落下一吻。

 

新的一段钢琴和弦乐的合奏恰好响起。

 

透过面具的眼孔，红眸对着蓝眸，杰克拉过“女人”──也就是约瑟夫‧德拉索恩斯的另一只手，缓缓随音乐起舞，跳的是社交舞中最基础的维也纳华尔兹。

 

“你的舞步相当独特，似乎有额外花心思钻研过──老实说，我很惊讶。”

 

在一次双方的重心转移后，约瑟夫趁彼此更接近时，由面具下的唇角扬起一丝暧昧的弧度。

 

“对于你会以众所瞩目的姿态出现在这里，我也很惊讶。”

 

杰克淡然说道，托住对方细窄却结实的腰，做了个漂亮的前倾：

 

“怎么认出我的？”

 

“连那些千金小姐都认出你了。”

 

约瑟夫的语气十分不以为然。随着舞步行进，他在原地转了一圈，薄纱轻轻飘起，犹如翩翩飞舞的银蓝凤尾蝶。

 

“倒是你，如何认出了我？”

 

约瑟夫问道，口气参杂了些许自嘲：“我以为我的扮装十分完美。瞧，这假发，可是高档货。”

 

他说着，一甩那耀眼的雪白色长卷发，霎时彷佛就有漫天光亮闪现。

 

“的确十分完美──可惜，世上除了你，再没人有这么美丽的指甲。”

 

杰克意味深长地说道，眼底隐含着笑意。

 

他揽过妖异男人的身躯，一一亲吻他右手的五片指甲，温柔而深情。

 

“约瑟夫......”杰克低声呼唤对方的名字。

 

那双美得令人叹息的手却覆了上来，堵住他接下来的话。

 

“先生，你认错人了。”

 

装扮成女人的男人狡黠眨眼，富有磁性的嗓音从唇间流淌而出：

 

“我现在是──阿芙萝黛蒂，美神的化身。”

 

 

 

轻柔的交响乐曲中，两个人跳着华尔兹，不再多言。

 

世界似乎变得异常安静，舞厅的嘈杂都像是在另一个空间，唯有诉说真情的歌曲，仍字字句句敲击着心盘。

 

《Runaway》The Corrs

 

Close the door, lay down upon the floor

 

And by candlelight, make love to me through thenight

 

Cause I have runaway

 

I have runaway, yeah, yeah

 

I have runaway

 

I have runaway with you......

 

 

“亲爱的，你也许知道我为何而来？”

 

美艳男人清冷的嗓音细细抖开空气，在耳畔旋绕。

 

这是一个肯定句。

 

“也许，是为了道别？”

 

杰克依旧轻描淡写地响应，搂住对方腰间的手却收紧了一瞬。

 

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，男人面具后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许，声音透出极度的魅惑──就如同在艾瑞斯面前大胆展现美貌的阿芙萝黛蒂。

 

“只猜对一半。”约瑟夫将身体贴近杰克的胸膛，将唇凑近他的耳际，轻声说道：

 

“跟我走吧。”

 

一旦踏入杀手这行业便永不得脱离，除非──

 

“我们一起离开，一起逃亡。从此，世上再没有忘川渡人和月下绅士。”

 

音乐还在继续，美丽男人的眉目和嗓音依旧魅惑。

 

 

杰克却停下了舞步。

 

沉寂许久后，那低沉沙哑的嗓音才慢吞吞地响起：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如果，我说不呢？”

 

得到了这样的回答。

 

约瑟夫一怔，灿烂地笑了。

 

他白皙的指抚上自己的面具，从侧边揭起了一角，稍微露出那张杰克过去因敌对意识而厌恶、现在却再熟悉不过的脸庞。

 

属于“约瑟夫”的脸庞。

 

杰克不自觉屏住了呼吸。但就在他企图捕捉任何关于那张脸的一切时，面具再次牢牢盖了回去。

 

此刻在眼前的，依然是“美神阿芙萝黛蒂”。

 

“我对自己说过，再‘相见’，就要杀了你。因此今天，我以别种身分前来。”

 

男人平静地开口，嗓音轻如羽毛，轻得宛如随时会幻灭。

 

而似乎是感到胸口的闷塞感，杰克重重闭起眼睛，片刻后才再度睁开：

 

“你也明白的。我必须依附着‘死亡’而活──离了‘死亡’，我将不再是我。”

 

“......是吗？”

 

男人淡淡一笑，扬手覆上那张棕熊面具，细腻抚摸上头逼真的假棕毛：

 

“所以，我的存在，并不能使你克服那可爱的小毛病？”

 

杰克说不出话。

 

约瑟夫轻笑，一手揽下杰克的后颈，在熊的黑鼻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。

 

唇离开，旋即相对无言。

 

 

 

许久之后，两人之间依旧仅有沉默横亘。双目对视着，却看不见彼此的真实身影。

 

最后，音乐也结束了。

 

 

 

※

 

 

蹲伏处为废弃大楼的第八层。

 

 

利刃割破空气。

 

金属反射卝出幽银锋芒。

 

刀落之时，目标左胸处喷起一柱血花，模糊了视线。

 

 

 

 

却在下一刻，同样冰冷的锐利物体从后方抵上了颈侧，伴随一道不带温度的嗓音。

 

“亲爱的，我来杀你了。”

 

约瑟夫笑道，握着剑杖的手、那五片指甲一如既往鲜艳刺目。

 

“......你来杀我了。”

 

杰克轻声重复对方的话，阖上眼帘，静待不久后可预见的死亡。

 

“不怕吗？”

 

“怕，因为我会失去一切，并且……与‘死亡’合而为一。”

 

“......哦，但我还是要杀你。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对话到这里中止。

 

 

然后，利刃再次割破空气，没入肉体──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杰克回头，正好看见在铺天盖地的血幕中，白发杀手无声无息倒了下来。

 

 

“哼…无法对目标下杀手的我，已永远失去杀手的资格……”

 

那两瓣扭曲着蠕动的薄唇，试图吐出的便是这样的一句话。

 

 

杰克在原地伫立了良久。

 

而后，他走到“月下绅士”的尸体前，蹲下卝身、颤抖着捧起那双绝美的手──

 

“约瑟夫…我的爱人……”

 

温热的吻，一一烙印在十片妖异闪耀的指甲上。

 

 

外头下起了倾盆大雨。

 

但这回，杰克再也无法摆脱缠绕全身的恶臭味。

 

(完)

 

 

 

 

1.最后偷偷向白羊太太表白， 因为您才入了杰约坑，才能体会到杰约的美好！秃头杰和女王约都好棒！小杰杰也超级可爱www

2.刚回锅第五，基本跟新手没两样了，如不嫌弃有人愿意跟我组队吗？(亚洲服，打排位以外的)

前提是已将胜败置之度外，不然我怕您气到摔手机ww (可能是地图记得不够熟吧，玩约约最痛苦的就是一直迷路，找不到在相中世界上过椅的人呜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