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然猫

巴达兽的恋爱进化(上)

搬一下躺在手机里有段时间的文，是《巴达兽的恋爱观察》续集，不过是个坑，更新时间未定，敬请留意。

※主CP：巴达兽x迪路兽 (天使兽x天女兽)

※副CP：阿武x嘉儿 / 客串CP：亚古兽x巴鲁兽 (无详细描写)

※童年回忆系列，有糖，但也有刀，请自行斟酌

※部分设定可能会和原作有冲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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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个被选召的孩子自数码世界恢复和平后，各自走向不同的人生道路，但彼此之间依然保持着羁绊。孩子们经常一块出游，并共同面对数码世界的偶发状况。尽管忙碌，每个月的固定聚会也几乎都全员出席。所谓聚会，除非有特别安排活动，一般来说会轮流到其中一位伙伴家里作客。

 

这个月的聚会在素娜家举行。上午大伙一块动手包饺子，中午享用成果。吃饱喝足后，太一、阿和、光子郎和阿武四个男生加一只甲虫兽聚在电视前打PS4，阿助、美美、素娜和嘉儿在房间内谈天，交换互相的近况。七只数码宝贝窝在沙发椅上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。

 

巴达兽没有参与讨论，抱着一包海苔片津津有味地吃着，弄得嘴边和沙发都是碎片。亚古兽刚开始还会答腔几句，现在却已蜷着身体睡着了。迪路兽似乎对大家的话题不感兴趣，坐在椅背上仔细整理尾巴的毛。加布兽很少插话，但始终十分专注地旁听。

 

主要在讲话的是比丘兽、巴鲁兽和哥玛兽。话题从“数码宝贝式足球”、“不同孩子家里的气味”一路到“素娜家对面新开的怪奇服饰店”，最后转到了恋爱八卦上。

 

虽说数码宝贝不需透过结合来繁衍下一代，亦无结婚的概念，但数码兽间一样可能产生爱情。

 

“有个新消息，你们一定不知道……来，把耳朵凑过来！”比丘兽放低音量，神秘兮兮地说。巴鲁兽、哥玛兽和加布兽用力点头，围成一圈，把耳朵贴了过去。

 

“听说，狮子兽和花拉兽住在一起了。”

 

“欸？和那个花拉兽？”三只数码兽大声惊呼。

 

“小、小声一点啦！”比丘兽着急地挥舞翅膀，不自觉提高了嗓门，“狮子兽在这方面比较害羞，要是让太多人知道他和花拉兽住在同一间小木屋里──”

 

“花拉兽？喀滋…是那个会做好吃蔬菜饼的花拉兽吗？喀滋喀滋…她和狮子兽怎么了？怎么了嘛？”巴达兽听见了对话，边吃海苔片边挤进比丘兽等兽的圈子。

 

“不要大声嚷嚷！”比丘兽迅速用翅膀摀住巴达兽的嘴。

 

“姆呼！”巴达兽扑腾了几下发现无法挣脱，小卝脸一扁，相当委屈地盯着比丘兽。

 

“都忘了，巴达兽意外八卦呢。”哥玛兽无语。

 

“比丘兽，继续、继续！”巴鲁兽跳上跳下急着想知道详情，“是狮子兽先告白的吗？是吗？啊，可是花拉兽看起来比较主动……”

 

“太大声了！你们都这样，我不说了！”比丘兽松开巴达兽，扭头哼了一声。

 

“比丘兽，对不起，说嘛、说嘛！花拉兽是那个花拉兽吗？她和狮子兽怎么了？‘告白’是什么意思？”巴达兽睁着大眼，一股脑儿问了一连串问题。

 

“巴达兽根本状况外嘛！”哥玛兽吐槽。

 

“吶吶，比丘兽，别卖关子嘛！到底是谁先告白的？他们的小屋盖在哪里呀？我们可以去参观吗？”巴鲁兽表情急切，蔓藤手缠住了比丘兽，大力摇晃。

 

“别、别摇！”比丘兽被摇得晕头转向。巴鲁兽和巴达兽却仍不死心，拼命在比丘兽身边打转。加布兽上前想拉开他俩，结果自己跌了一跤。哥玛兽看了不禁哈哈大笑。

 

迪路兽冷眼旁观了这场闹剧一会，跳下沙发，到房间里找嘉儿去了。

 

过了好一阵子，狮子兽和花拉兽的八卦才在比丘兽刻意转移话题下不明所以地结束。对此哥玛兽吐槽“既然如此一开始就别提嘛”，但遭到比丘兽无视。

 

新的话题依旧围绕在恋爱上，不过几兽与其说是在聊天，倒更像在拷问。比丘兽和哥玛兽正充分发挥八卦魂，对巴鲁兽死缠烂打追问到底。

 

“巴鲁兽，不想说妳喜欢的是谁就罢了，至少告诉我们对方是什么类型吧？这样才算朋友呀。”哥玛兽一掌搭在巴鲁兽的肩膀上，语重心长地说。

 

“可、可是，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……”巴鲁兽对着手指，头越垂越低，声音也越来越小。

 

比丘兽双手叉腰注视她片刻，忽然问道：“他的外表是什么颜色？”

 

“黄色。”巴鲁兽满面通红。

 

“头脑好吗？”

 

“应该是不太好，但很帅气……”

 

“做事是不是很冲动？”

 

“我、我觉得那叫勇敢。”

 

比丘兽和哥玛兽对视一眼，同时露出“果然如此”的表情。加布兽听懂以后，显得相当震惊，张大了嘴巴，好半天合不起来。

 

巴达兽左看比丘兽右看巴鲁兽，却始终一头雾水：“大家为什么不说话了？巴鲁兽喜欢的到底是谁？黄色是指香蕉的颜色吗？”

 

这回连哥玛兽都无力吐槽，比丘兽更是当巴达兽不存在般直接跳到下一个话题。

 

“迪路兽呢？你们觉得她有没有…？”比丘兽瞄了眼卧室的方向，确定安全后悄声问道。

 

“不可能有吧！那家伙老是一副冷淡的样子，应该很难对谁动心。”哥玛兽颇有感触。

 

“是吗？迪路兽其实…那个词怎么说？‘外凉里热’？”巴鲁兽按了按脑袋，努力思考起来。

 

“是‘外冷内热’。”加布兽纠正道。

 

“唔，妳这么一说的确…不过，还是无法想象迪路兽跟这种事扯上边。”比丘兽后一句话，获得巴鲁兽、哥玛兽和加布兽一致的认同。

 

“迪路兽怎么了？大家为什么都不说清楚？”巴达兽憋了良久终于忍不住追问。

 

大伙闻声，这才想起巴达兽的存在，看向他后，不约而同互换了一个眼色。

 

“因为阿武和嘉儿的关系，你和迪路兽经常碰面吧？”比丘兽有模有样地掏出了笔和笔记本，表情一本正经。

 

“是啊，每天都会碰面，嘉儿常带好吃的东西来。迪路兽大部分时候很小气，不过上次有请我吃布丁。啊，还有上上次，有送我一块虾饼！”巴达兽扳着短短的手指头，献宝似地说道。

 

“没问你食物的事！”哥玛兽快被打败了。

 

巴鲁兽则单手支着下巴，眸现精光，想装出侦探的形象：“吶，巴达兽，回想一下，迪路兽平常有没有任何可疑的举动？”

 

可惜侦探大人第一句问话立刻遭到真‧行家的比丘兽驳回：“这样问太不具体了！巴达兽，以你的观察，有和迪路兽关系暧昧的数码兽吗？”

 

“哇，正中直球。”哥玛兽小声吐槽。

 

“关系暧昧？是关系不错的意思吗？唔唔，我想想……”巴达兽绞尽脑汁思索，圆脸因用力过度皱成了一团，“好像没有耶！”

 

比丘兽不愿就此作结，换个方式询问：“迪路兽平时会单独外出、但没人知道她去哪吗？或是开始吵着要买能上网聊天的手机？”

 

“哇，根本具体过头了。”哥玛兽的语气已相当接近棒读。

 

而这次巴达兽很快摇摇头：“迪路兽很少单独出门，有的话也会跟嘉儿说要去哪里。也没听说她想要手机！比丘兽，这些问题是不是有‘深意’呀？”

 

比丘兽有些失望，又不放弃地思考起别的可能。巴达兽再度被无视，生气地鼓起脸颊，在她身边飞来飞去。

 

忽然，素娜说过的话在比丘兽脑中浮现：“女孩子如果喜欢上一个人，就会为了那个人露出平常看不到的表情喔！”

 

“啊！”比丘兽兴奋地叫了一声，赶紧将这段话向大伙转述了一遍。

 

“真不愧是素娜，说得很有道理！像巴鲁兽和亚古兽说话的时候，除了脸红还会结巴呢！”哥玛兽恍然大悟。

 

“呀！你、你你你你竟然──”巴鲁兽听哥玛兽顺口说出“亚古兽”三字，紧张得跳起来，望向当事者，见他仍呼呼大睡才稍微松口气，“哥玛兽，不是要帮我保密吗？…咦？等等，你怎么会知道是谁？”

 

哥玛兽抽了下嘴角，懒得解释，转而和比丘兽聊起别的话题。

 

加布兽见巴鲁兽百思不得其解，拍了拍她的肩头，颇善心道：“巴鲁兽提到‘黄色’时，大家就猜到是谁了吧。放心，不是妳无意间说溜嘴！”但巴鲁兽听了心情并未好转，原本想把这个秘密浪漫地带进坟墓里，怎知会一失足千古恨。

 

最终只剩巴达兽还在细细咀嚼素娜的话。虽然似懂非懂，总之如果有女孩子露出平常没见过的表情，就代表她喜欢上谁了吧？

 

巴达兽又抓了一大把海苔片，边吃边默默将这句话放在心里。

 

※

 

一个清爽惬意的午后，阿武嘉儿带着巴达兽和迪路兽到溪边钓鱼。

 

嘉儿才刚取出钓鱼用具，另一边却已开始一场追逐战。起因是趁大家不注意时，巴达兽偷叼走了几片准备晚餐用来夹烤鱼吃的吐司。

 

“再不站住，晚餐就没你的份！”阿武怒喊，锲而不舍追在巴达兽后面。

 

五片吐司，有四片下了巴达兽的肚，剩下一片仍在他嘴里。大概是觉得即使乖乖就范，还是免不了惩罚，因此拼命挥动小翅膀，不愿被抓住。

 

追逐战持续了片刻，阿武的速度渐渐减慢下来。巴达兽察觉身后变得安静许多，回头一看，见阿武已落在远处，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
 

他正盘算躲到哪儿享用最后的一片吐司，转回头，却眼前一黑，被重重按倒在地上。

 

巴达兽还来不及反应，“凶手”已一把夺过他嘴中的吐司，斥道：“巴达蠢，别忘了，我们今天是来钓鱼，不是来野餐的。”

 

“可是，肚子很饿嘛！”巴达兽紧紧盯住迪路兽手上的吐司，口水都快流出来了，“迪路兽，假装这片吐司已经被我吃掉了好不好？”

 

“不。”迪路兽早习惯某兽的装可怜攻势，毫不为所动地转身就走。

 

迪路兽和巴达兽一前一后回到据点时，先一步回来的阿武，正和嘉儿一起把饵固定到鱼钩上。

 

“果然，迪路兽是巴达兽的克星。”阿武朝迪路兽竖起大拇指。后者颔了下首，将吐司放回装食材的袋子，并把袋口牢牢绑了起来。

 

阿武和嘉儿各负责一个、巴达兽和迪路兽共同负责一个钓位。准备完成后，漫长但充满期待的垂钓时间便开始了。

 

迪路兽坐在石头上，手持钓竿，专注盯着浮标，无视于在旁边转来转去喊饿的巴达兽。

 

“钓鱼一点都不好玩。”巴达兽得不到响应，一屁股坐在地上，低声碎念：“只是一片吐司，为什么要没收？迪路兽……迪路兽是恶魔。”

 

可惜迪路兽依然充耳不闻。巴达兽垂下翅膀，就此安安静静待在一旁，对着水面发呆。

 

直到浮标动了一下。

 

几乎是同一时刻，迪路兽和巴达兽跳起身。前者握紧了钓竿和卷线器，迅速收线。但对手的力量超乎预料，直拉着钓竿跑。

 

“啊！”迪路兽一个踉跄，瞬间被拖往河中。巴达兽及时扑上去，抱住迪路兽的腰，往反方向使劲拍动翅膀。

 

“一、二、三！”数到三，两只数码兽同时用力，唰一声，钓线勾着大鱼，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。

 

“成功了！”巴达兽兴奋大喊。

 

“是鲫鱼，有三十公分，算大的了。”迪路兽把鱼从鱼钩上解下后，丢进了水桶里，一边解释道。

 

“咕噜！”巴达兽瞪着桶里肥卝美的鲫鱼，不禁吞了吞口水。

 

一个下午，阿武钓了六条，嘉儿八条，两只数码兽五条，加起来十九条鱼。简单去掉鱼的内脏后，大伙架起了烤架，将鱼串成一串串，放在烤网上。

 

巴达兽咬了一口刚烤好的鱼，发现竟出乎意料地美味，于是张大嘴，两三口把鱼连同鱼骨吃得干干净净。

 

“这个钓点还不赖吧？听阿助前辈的果然没错，他们全家都很喜欢钓鱼，阿助老爸还得过全国垂钓竞赛第三名呢。”阿武一手一串烤鱼，笑容灿烂。

 

“得好好感谢人家了。”嘉儿微微一笑，用手帕替阿武擦拭嘴边的油渍，“真是的，多注意一点呀。”

 

“嘉儿也是，嘴边有东西喔！”阿武笑嘻嘻道，顺势接过手帕，用指尖戳了戳嘉儿的脸颊。

 

“阿武！”嘉儿泛红了脸，迅速夺回手帕，仔细擦拭自己的嘴角。阿武搂着嘉儿的腰，笑得东倒西歪。

 

“别打情骂俏了，趁热快点吃吧。”迪路兽利落地将三串烤鱼一口气翻面，边不忘提醒正旁若无人放闪的小两口。

 

“是是，迪路兽真严格啊。”阿武咬了一口烤鱼后感叹，被嘉儿狠狠瞪了一眼。

 

迪路兽没理他，把烤好的烤鱼放到盘子上，再将剩下两条还没烤的鱼摆上烤架。

 

“钓鱼真好玩！下次邀亚古兽、比丘兽他们一起来吧！”巴达兽吞下嘴里的鱼肉后，拍了拍微凸的肚皮，朝摆放烤鱼串的盘子伸出小手。

 

迪路兽立刻将盘子拿到自己身边，冷冷制止道：“巴达兽，你已经吃七条了，其他的留给别人。”

 

巴达兽一惊，用力摇头否认：“哪有这么多！我…我有在算喔，应该不超过五条！真的，感觉就是只吃了五条！”

 

“我不接受‘应该’、‘感觉’这种模棱两可的字眼。七条就是七条，别耍赖了。”迪路兽盯着烤架上的鱼，看都没看巴达兽，但彷佛背后长了眼睛，令后者丝毫不敢轻举妄动。

 

“那…再吃一条就好，拜托嘛！”

 

“不行。”

 

听迪路兽斩钉截铁的口吻，也是觉得不能太任性了，巴达兽耸拉下两只翅膀坐在一旁，不再吭声。迪路兽亦沉默不语，烤架内的火光映照在她眼中，一明一晃。

 

“好像快烧焦了喔。”片刻后，嘉儿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。

 

“咦？啊！”迪路兽一阵手忙脚乱抢救烤鱼，幸好动作够快，并未造成太大伤亡。

 

巴达兽在案发第一时间急忙凑了过来，关心道：“迪路兽，没事吧？”

 

迪路兽没答，将一串烤鱼递到巴达兽面前：“有点烧焦了，你要吃吗？”

 

“要！”巴达兽想都没想，张大嘴一口吃下迪路兽手中的烤鱼。

 

“嚼嚼…嗯？吃不出来有烧焦耶！”

 

“对你来说的确没有区别。”迪路兽的评论相当一针见血。

 

巴达兽歪歪头，索性不再纠结，三两下将烤鱼吞下了肚。

 

吃饱后，天空已是星辰满布，两人两兽围坐在小火堆旁，漫无主题地闲聊。

 

“像这样…有种怀念的感觉。”阿武将双手靠近火堆取暖，若有所思地说。

 

嘉儿、巴达兽和迪路兽明白，阿武想起的是过去在数码世界冒险的点点滴滴。那时候的夜晚，大伙也经常升起火堆，像这样聚在一块。

 

嘉儿注视着阿武的侧脸，忽然轻轻卝握住他的手，微笑着说：“阿武，大家的心会一直在一起，所以不要露出寂寞的表情，好吗？”

 

阿武一怔，回握住嘉儿的手，又不禁笑出声来：“差点自个儿感伤起来了！比起嘉儿，我还不够成熟呢。”

 

“别难过，阿武至少还有自知之明，嘻嘻！”巴达兽扭过身子掩嘴窃笑，一边又不断拿余光偷看阿武的反应。

 

“巴、达、兽，我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！”阿武皮笑肉不笑，猛地伸手去搔巴达兽的胳肢窝。

 

“哈哈哈哈！住、住手！呀哈哈哈哈──”巴达兽笑到肚皮朝天满地打滚。

 

一人一兽闹成一团，嘉儿看着这幅画面，唇边挂着一抹无奈宠溺的笑容。她身边，迪路兽却一动不动盯着火堆中心，宛如没有听见周围的吵闹声。

 

直到阿武和巴达兽玩累了，嘉儿回过头，察觉到迪路兽的异样：“怎么了？迪路兽，妳……哭了？”

 

阿武巴达兽也望向迪路兽，眼里满是担忧。

 

“啊，不是，不要紧。”迪路兽抹了抹眼睛，露出一丝怎么看都不像不要紧的微笑：“我只是跟阿武一样…想起一些过去的事。”

 

虽然迪路兽试图轻描淡写带过，但嘉儿心头一跳，隐约明白了迪路兽想起的回忆，并不是和大伙共有的回忆，而是──

 

“巫师兽他…一直看着迪路兽，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，一直看着。”嘉儿凝望着满天星辰，嗓音十分轻柔，彷佛随时会没入风中。

 

“迪路兽可以悲伤，但是不可以悲伤太久，否则巫师兽会担心的，知道吗？”

 

嘉儿说得不多，一字一句却都敲在迪路兽心坎上。她暗自向巫师兽道了歉，奋力让自己打起精神来：“嘉儿，谢谢妳。”

 

嘉儿笑了笑，将迪路兽抱在怀里，半调侃地说：“难过的时候，偶尔撒撒娇也没关系呀。”

 

“别说了，我不适合。”迪路兽神色微赧，瞄了阿武和巴达兽的方向一眼又马上撇开。

 

“怎么会？我觉得，迪路兽撒娇起来一定很可爱喔。”嘉儿相当认真地说。

 

“嘉儿，算了啦！说不定迪路兽和妳一样，是只会在恋人面前撒娇的类型啊！”阿武咧嘴笑道，朝巴达兽意有所指地眨眨眼，“你说对不对，巴达兽？”

 

巴达兽却像是吃了炸卝药般，口气粗卝鲁地回道：“这种事没必要问我吧！”

 

两人一兽均是一愣。阿武皱起眉尖，直直凝视巴达兽，目光彷佛要将他看穿。

 

巴达兽刚说出口，也被自己的态度吓了一跳，万分懊恼地低下头，小声道歉：“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
 

“嘛，巴达兽可能累了。收拾一下，准备回家吧？”嘉儿放开迪路兽站起身，望向阿武询问他的意见。

 

阿武却恍若未闻，表情严肃地看着巴达兽。片刻后，又忽地展露笑颜，撑着膝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：“呼哈──真想快点洗个澡睡觉，干脆下次带帐蓬来好了。”

 

“阿武大懒鬼，火堆交给你处理喔。”嘉儿边吩咐边清理烤架，“迪路兽，来这边好吗？”

 

迪路兽闻言猛地回神，快步跑上前帮忙。

 

巴达兽望着迪路兽的背影，叹口气，啪搭啪搭拍着翅膀找正在溪边用水桶盛水的阿武去了。

 

收拾完毕，大伙踏上归程。

 

将嘉儿与迪路兽送到八神家门口后，阿武和巴达兽并肩走(飞)在回家的路上。夜晚的小巷十分安静，能清楚听见脚步声及风呼啸的声音。

 

双方都没有说话，任凭沉默横亘。

 

一直到拐过最后一个转角，阿武才轻声开口：“巴达兽，你在嫉妒？”

 

虽然语尾上扬，但这不是疑问句，而是肯定句。

 

巴达兽霎时间怔在原地。

 

比丘兽转述的那句话又浮现在脑海，和迪路兽落寞感怀的神情重迭在一起。

 

陌生的激烈情绪犹如在胃部翻绞。第一次他有了把食物都吐出来的冲动。

 

──嫉妒？嫉妒谁呢？

 

阿武的嘴巴一开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，但巴达兽已经听不见了。

 

自从意识到自己在嫉妒巫师兽的瞬间，就听不见了。

 

正因为他明白，巫师兽对迪路兽来说有多么重要。会嫉妒那样的巫师兽，一定是很坏很坏的数码宝贝。

 

这么坏的数码宝贝，怎能继续待在迪路兽身边？